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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卿越在肿烫湿润的甬道里挤出最后一点白浆时,卓沉已翻来覆去把他认知里有限的词汇囫囵吐了个干净,含含糊糊地不停骂着禽兽不如的师兄,把自己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倒真像对方强迫他似的不情不愿,明明被干得泄了多回,面上无法作假的难耐表情与口中狂言大相径庭。

“这般违心的话还是留给师尊听吧。”林卿越撤身离开时若被情欲卷走所有的温存似的,语调甚至恢复成平日里同陌生同门交谈的口气。

也不怪林卿越气恼,卓沉连番抱怨中不乏比较之语,自己爽完后立马翻脸不认账,过剩的快感已成了无尽的折磨,林卿越偏偏还乘着他的不应期,不紧不慢地磨蹭动作,照这个趋势下去,等他射了得磨蹭到什么时候,怕是屁眼儿真得被干成肿得不像话的肉套子。

他也试过好言哄骗,好师兄好哥哥快些射给弟弟吧叫了个遍,可师兄油盐不进,反而还拿“谁家弟弟会如此勾引兄长”堵他。

气得卓沉恨不得把石头挠出痕迹,当然如果他还有这个力气,早就不会高潮后还被林卿越压着狠干了。

如同小孩般的撒泼辱骂更是不管用,不过也许林卿越看到他那张哭得凄惨的脸或许会有所怜惜,遗憾的是青年始终背对着师兄,连小声呜咽都哽在胸腔,维护那点所剩无几的面子。

硬生生撑到了这场荒唐的性事结束,卓沉听到林卿越冷淡的语气一下更是来气,什么拔屌无情的畜生,搞得好像之前恨不得钻进他逼里的不是师兄一样。

他强撑着起身,汩汩浓稠的精液立即就沿着无法合拢的糜色后穴口欲滴下来,卓沉在这种关头还能想起心鉴这回事实属不易,又窝囊地趴回去夹紧双腿。

要不是身后的视线过于灼热,他都想找个物件先堵着。糟了这么大的罪,留点师兄的元精化为己用怎么了。

林卿越瞧他反复无常的动作,还以为师弟这会儿倒又要起脸来了,刻意问他:‘怎么?夹这么紧是舍不得师兄的精吗?’

“倒也不必如此不舍,就这一身痕迹回去,师尊应该会尽其所能地满足师弟吧?”他忍不住地讽刺。

“哈,那大家谁也别想好过,师兄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脱身吧。”

“哼。”林卿越赌气之语罢了,他哼笑一声,手上动作却还是细致体贴,拦腰将失力的师弟抱起,欲离开温泉。

卓沉顺风转舵,只因被横抱而起这两下动作间,后穴里的精就要夹不住了,知道对方没在真的生气,得寸进尺地在师兄怀里还颐指气使:“有帕子么,借我一用。”

他把问句折成干巴巴又傲慢的命令口吻,很难不让人怀疑动机。

“怎么?”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给我!你之前擦手那块,我都看见了。”粘稠的精液滚在穴口,彼此勾连地滑落。

“扔了。”林卿越把他放在屏风旁,毋自穿戴整理衣物。

卓沉扶着木架站姿怪异,紧合的腿根不住打颤,只好先披了单衣蔽体。

忽而看见林卿越腰间常配的两块玉坠,又想起这阴阳双鱼环佩还是自己当初损坏,不得已才作了两块,面上绯红,似有愧色。

他声音小了许多,底气不足:“那玉坠…借我一块?”

“一块就行!”见林卿越不理睬,他又急急补充。

被师兄似笑非笑看着他的表情弄得发毛,又听对方开口道:

“不去清理反而问我要玉佩,难道师弟真想堵着师兄和野男人的精,回去给师尊瞧么?”

林卿越理好衣物,又成了芝兰玉树翩翩有礼的名门师兄模样,卓沉不伦不类地站在他面前,显得有些狼狈。

“再者,家传玉佩,只传未来的妻子。”

他解下腰间环佩,递至卓沉面前:“师兄敢给,那师弟敢收么?”

卓沉看着近在眼前的烫手山芋,咬咬牙想拒绝,又想起今日轮番非人遭遇,还是动摇了。

“只是借…只是借而已。”他重复强调,接过那两只种水透亮的玉佩。

身影没入屏风后,被周遭照明宫灯清晰地印出动作。

林卿越想到了叶渠当初传了半卷的心鉴,心下微微怅然,师弟应该早同师尊共修了,不然也不会有此举。

心头的微妙热意立即就被冲了个干净,颇有点如坠冰窟的意思。

环佩是家传作娶亲之用的确实无错,当年卓沉受罚后闹得满宗风雨,谣言遍地,也不仅仅是造谣而已。

林卿越之所以能被各峰都恭敬地称一声师兄,不单纯因其天分卓然,而是因他入道前是书香门第之子,内外兼修,进入宗门后兼任教导弟子基础学识之责,地位乃至修为并不比宗门长老差。

卓沉入门不久后,他被家中母亲急召面见。照理说入道后应凡尘缘尽断,可他母亲同样也是修行之人,却意外与世俗书生结亲,自断仙途过起相夫教子的日子,母亲舍不得他空有天分却蹉跎人间,思量后还是瞒着丈夫送他入了宗门选举,而书生面上不表不愉,高中后却毅然决然违背誓言要纳妾,理由也十分简单,需要后人来传宗接代,你既如此多年再生不出孩子来,还擅自送走了长子,不若就应允了纳妾要求。

苏心溪自知容颜未改却难留郎心,年少的单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过眼云烟,哪里作得了真,只不过惊鸿一瞥,又恰逢那家传至宝有碎玉之响,还真以为遇上了真心人。

决意抹去前半生踪迹,和离后再寻剑心。见到林卿越十分恍然,多年未见他已经长成当初遇见丈夫时的年纪,形容姿貌更是人间难觅,连修为也高去自己不知几何。她又陌生又欣慰,含泪交予了阴差阳错葬送自己剑心的阴阳鱼环佩,简单嘱托了几句,便辞别了半生归所。

林卿越归山时同样迷茫,他无法明白阔别多年陌生母亲的爱从何而起,难道仅凭手中玉佩指示,就能觅得良缘?

他模糊的记忆中只有父亲严厉训斥,斥责他待人接物如此不近人情,明明在外人面前男人那样圆滑,就连在母亲面前亦然如此。

母亲偶尔撞见他被斥责,也只会仿佛怜惜地宽慰:性子过于硬冷也不是好事,要像你爹一样,温和谦正地处世。

学什么,虚与委蛇吗?

也许是真的有天分一说,又或者他实在疲于听见母亲的叹息,林卿越说话强调宛若和林顾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顾满意非常,攀交达官贵人时也不忘将他带上席面,硬生生磨出这一份七窍玲珑。

还好苏心溪良心未泯,终是放他回了属于自己的正轨。

仙门不比尘世,可那副无法磨灭的虚假皮囊已经刺进骨缝,如果说冷硬心肠是做剑修天生的好料子,谦和通透则是在世为人的最好装饰,他这个惊才绝艳的大师兄名头,当得名副其实。

他被苏心溪搅乱的心绪在授道时归于平息,刚要翻开案前的基础心法时被无字封面挑起疑惑。

掀开薄薄的纸皮,一目十行地扫下去,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这哪里是什么功法,分明是一派胡言的话本。

卓沉坐在角落昏昏欲睡,被同门推搡着来到师兄面前时还蒙着。

“是你做的?”谣言才平下,心法就被替换成了真他与师弟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只是故事倒还好,那其中夹杂着许多春宫图案,而且雌伏之人明显绘得是林卿越。

卓沉疑惑,他只让人传了谣,旁的事可什么也没做过。

“我做什么了?”他越发觉得是师兄挑事报复,粗声粗气地驳回去。

“图册…不是你换的?”林卿越扬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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