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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引得一群人大惊小怪。那张脸哪里能看了?又不是东陆人,甚至连坤恩人也算不上。你们要是看他那双眼睛就知道了,蓝紫异色瞳,必定是混了希波克拉因的血统。哈,这叫什么?杂交品种?”
她的三弟波克尔却不同意,立刻反驳道:“你也太刻薄了。我看他明明长得漂亮,倒被你贬得一无是处。易丽萨,你该不会是嫉妒了吧?”
易丽萨勃然大怒,恨不得把手里的叉子丢过去,横眉竖目瞪他道:“你是什么眼光?我是堂堂伯爵大小姐,会去嫉妒一个边陲乡下子爵的混血私生似子吗?”
她的大哥沃德华有些后悔提了这个话题,但又不想对上妹妹,于是向三弟递了个眼色,结果波克尔假作没看见。
佩伯爵被女儿激动的态度闹得有些心烦,终于开口道:“那确实是个漂亮孩子。当然,易丽萨,我的孩子,你也很美。没必要这么激动,你弟弟在跟你开玩笑呢!”
易丽萨狠狠瞪了波克尔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在座的只有伯爵夫人和伯爵的二子欧铂尼始终保持着安静,没有参与这个话题。
欧铂尼当然也听说了有个来自西南乡下的混血似子在社交圈登场舞会上出了风头,但具体长什么样子他完全不知道。他最近忙着应付父亲塞给他的一个女伴,是外相的次女,长得还算过得去,性格不怎么样。但欧铂尼知道,如果他跟这女人结婚,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他父亲倒是可以得到外相的支持。因此他对那女人不冷不热,既不殷勤,也不怠慢,消极地应付了事。
他原以为沉默地吃饭可以消除自己的存在感,谁知伯爵忽然问他:“你最近与梅小姐相处得怎样?”
不怎么样。
欧铂尼放下叉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说:“还不错。我们一周见面两次。”
“那可见面得太少了。”易丽萨抢先开口,“你这哪里是约会?既然是恋人,那就应该多见面,感情才会融洽,反正你也闲着又没什么事。”
我跟她可不是恋人。
欧铂尼心想。
但他保持了洗耳恭听的态度,然后才对易丽萨说:“你说得很多。不过我并没有闲着,有一大帮人要靠我吃饭呢!”
易丽萨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他道:“对了,下个月的珠宝展,我正需要一个保安公司,不如让你的人来帮忙吧?”
来帮忙……你是压根没想付钱吧。
欧铂尼眼角抽了抽,拒绝道:“那恐怕可没时间,而且我这也不是保安公司。”
易丽萨有些忿忿地白他一眼:“是是是,你那是个佣兵团。有什么差别嘛,还不都一样?”
欧铂尼狠狠抓了抓餐巾,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当然不一样,亲爱的姐姐。保安公司的工作是看门,佣兵团的工作可是杀人。”
餐桌上一时静了。
易丽萨脸色有些发白,伯爵开口道:“易丽萨,管好你自己的事。”
然而他的眼睛却看着欧铂尼。
上午十点,斯贝丘的办公室迎来了今天的地向范子爵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社交季开刚开始一个月,范子爵觉得对方有些太着急了,但观望了许久似乎也没什么比垂霖更合适的对象了。
两家正式坐下商谈,订婚仪式被安排在七月底。
范艾一颗心轻飘飘的,一点都没落在实处,就像他每次看见垂霖的感觉,温柔成熟,又有些疏离。
他们试着接了次吻,那感觉谈不上好还是坏。
范艾想他的婚姻可能就是这样了,跟他的生活一样,不好也不坏。
端午盛会,帝都照例举办庆典,主办方在运河边布置了露天会场。
范子爵笑吟吟地看着范艾和垂霖坐在一起,斯贝丘和欧铂尼先后过来搭话,没过多久就走开了。垂霖看他们走了才放松下来,范艾端着小酒盅问:“要不要喝一点雄黄酒?”
垂霖笑着玩笑推拒:“我是蓝鸠化形人,虽然喝了不会变成蛇,但我实在不喜欢这个味道。”
于是范艾让侍者送来一些果酒,垂霖喝了一口后拧着眉毛把杯子放到一边:“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喝这个还不如喝矿泉水。”
范艾抓起杯子闻了闻,那果酒散发着果香和一种淡淡的青草味,他又给垂霖喊了一杯矿泉水。
垂议长对范子爵吹捧道:“垂霖早跟我说过令公子是个体贴人,能与他结婚真是垂霖的福气。”
正说着话,河面上一阵喧哗,龙舟赛开始了。
宾客们于是侧头去看河面上竞舟的赛况。
范艾也觉得热闹有趣,他转过头去看时欧铂尼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他正觉得有些奇怪,手臂上一阵剧痛,他顿时转头去看,谁知垂霖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肘一只手正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她痛苦地叫道:“我的肚子好痛!”
但这声音被周围的声音淹没了。
只有近旁的人发现异样后站起身走过来询问她的身体情况。
范艾有些不知所措,正有些犹豫的时候,欧铂尼不着痕迹地将垂霖的手从他手肘上拉开。
他像个热心的好绅士似的,扶着垂霖的手。
然而还没等垂霖说出她究竟有什么样的不适,一颗带着粘腻液体的蛋忽然从她裙角下滑了出来,跌在地上彻底碎了,那壳里的东西甚至沾到了范艾的鞋尖。
范艾吃了一惊,还没等他分辨清楚,邻桌的女士忽然惊叫起来:“啊,这是什么?是蛇么?好恶心。”
人群骚动起来,范子爵一把将范艾拉到身后,伸头去看那个碎掉的蛋。
而欧铂尼也终于卸下了伪装,他假作惊讶地问:“咦?垂小姐,您不是蓝鸠化形人吗?”
垂霖顾不上肚子的疼痛,弯下腰紧紧抱着自己痛哭出声。
垂家在端午庆典上出了大丑,正和垂霖议亲的范家父子也跟着丢脸。
范艾浑浑噩噩地被父亲带回了家,他甚至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路上范子爵铁青着脸,低声咒骂着,还打电话质问敏博士怎么给介绍了这样一个女人。
但范艾觉得紧绷着的弦松了,他暂时自由了。
隔天欧铂尼和斯贝丘相约喝酒。
他毫不客气地从酒柜里取出一瓶贵腐酒,斯贝丘拿着杯子转过身,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我记得酒柜还没开锁。”
“确实没开,不过这样的锁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他甚至连开瓶器都没用上,用指甲用力在瓶口划了一道,掰开后主动给斯贝丘倒酒。
斯贝丘难得有些肉疼地看着他手上的酒瓶。
“这是我留着在结婚仪式上喝的。”
他抱怨着,饮了一口,感受着酒液复合的香气。
欧铂尼一口喝掉半杯,又给自己满上了。
他毫不在乎地指了指酒柜:“别抠门了,你还有很多。”
斯贝丘防备地看着他,伸手关上了酒柜门。
“好酒可不是你这样喝的。”
他们几乎没多久就把这瓶酒干了。
“你是怎么知道垂霖怀了蛇蛋?”欧铂尼好奇地问。
他也有自己的情报商,但显然斯贝丘知道的更清楚。
斯贝丘弯了弯嘴角,“垂小姐的口味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显然她对那个情人应该是相当钟情的,不然也不会想揣着蛋嫁给范艾。”
可怜的范艾被当成了冤大头。
欧铂尼却有些隐秘地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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