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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吃等死”是国朝亲王们的人生信条,其区别无非在于积极的混吃等死与消极的混吃等死。积极的混吃等死,就是像赵焕那样把有限的生命参与到无限的夺嫡中去,要么给自己找点小爱好,当今皇帝在做亲王的时候就爱好繁多,比如书法、绘画、驯兽一类;消极的混吃等死,就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分你我积极地生孩子、乱花钱、生孩子、乱花钱,反正生下来他们的皇帝老子养,钱不够了问他们的皇帝老子要。

赵熹没有后一种选择,只能选择给自己培养点小爱好,弹琴、书法、射箭,再加上偶尔的朝会、宴乐,父亲带着他们出席祭祀典礼等活动,一天也就过去了。

射箭是他出宫以后才培养出的小爱好。他喜欢那一句话“开弓没有回头箭。”射箭就是为了要中靶,朝着目的一往无前,决不左摇右摆。

每次正中靶心的时候,他的肉体都会战栗一下,那是一种浑身筋脉都通畅的感觉。

他感到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无限的精力要挥发,不安、躁动。那天赵熹发现自己的男性器官在清晨起来的时候勃起,而女性器官也因为无意识的射精而高潮湿润,在亵裤上留下水痕。

那天晚上,他洗过澡,躺在床上,余容和他睡在一起,为他守夜,他开口了:“余容,我想一个人睡。”余容愣了愣,离开了。其实和余容做爱没什么,他喜欢余容,余容也喜欢他,只要不怀孕就不算有丑闻,就连僧人都有淫乐之事,色欲是人的本性,岂有更改的道理?

但赵熹觉得这样不好,也许是性欲才刚刚萌生,还是在控制得住的阶段。他想,自己前脚和余容云雨,后脚父亲就能知道,他何必要在父亲的禁令下来回试探?他一向都是以乖巧着称的,要乖巧就乖巧到底,像箭矢那样。

除非——在床上脱掉裤子的时候,赵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寂寞的春夜里,他听见猫也在发情——除非他能找到一个他父亲管不到的人,并且和他做爱。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在宋朝疆土上怎么找一个他爹管不着的人?

他用手抚摸过自己的阴茎,那里勃起了。兄弟间开玩笑的时候常比那里的大小,赵熹不太确定自己是大还是小,索性没有很丑陋,他像捋一根棒槌那样来回摩擦,菇头的顶部和女穴同时冒出粘液,然后他就射了自己一手。

突发奇想的,他把白腻的精液抹到了自己的穴口,发现阴蒂也肿起来了。在认知上他一向觉得自己是男人,平常排泄也用的是阴茎,这个造成他畸形的穴口,其实用双腿一掩盖就看不见了,除了清洗以外他很少看这里。

罗帷遮住四周,赵熹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向后靠在墙壁上,打开了自己的双腿,他把射过以后软下的阴茎拨弄到一边去,双手掰开,剥出自己的阴蒂,然后用自己黏糊糊的手摸了一模。他感觉阴蒂的触感和嘴唇没有区别,那是一种没有皮肤覆盖的全然的肉感,读书练弓时候的薄茧摩擦一下,赵熹爽的发了一个抖,女穴头一次有了尿感。

他弯下腰凝视那里,艳红如同一滩原始的肉,罕见的羞耻感让他抬起头,仰望着床顶的纹路自慰,一种掩耳盗铃。

像拨弄琴弦那样,赵熹状似不经意间用手指拂过那里,然而轻抚已经渐渐不能满足,他用有薄茧的指腹摁在穴口,来回重重揉弄,速度越来越快,阴蒂像阴茎一样肿起,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直到他承受不住这种快感,开始忍不住合拢腿心,然而腿间的淫液却一点一点滴落,汪出了一点深色。

“呼……”

他长长吹出一口气,将空气中的微尘吹向天际。

又获得了一次高潮以后,赵熹身上出了汗,他躺在床上好一会儿,然后他惊讶地发现只要把腿合拢,夹在一起,这种颤栗的感觉就会卷土重来,快乐来得太轻易,让人不由得怀疑要为此付出的代价。

他把腿并的很拢,在最后一缕高潮余韵消失后,去叫了热水洗澡。

等他换好寝衣出来,感觉神清气爽,床上的被褥都换过了,余容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很悲哀,赵熹走过去靠在她的怀里,他俩的呼吸都像起伏的山峦。

过了一会儿,余容说:“我去查账,发现账上的钱都被张去为挪走去放贷了,挣的钱都给了张见道。”

张见道是持盈身边的心腹,地位仅次于陈思恭、萧琮等人,张去为是他的干儿子,平时就欺负康履,有时候连赵熹本人也要管,出了宫以后更是无法无天,赵熹一个吃俸禄的亲王,又没有别的收入,他一口气拿赵熹的钱去放贷,要是收不回来,一府的人吃什么喝什么?

余韵盘旋在赵熹的身上,他感觉一切都模模糊糊的:“由他去吧,没钱了我问爹爹要。”很不在乎的口气。他又不能把张去为怎么样,那是持盈赐他的人,若敲打他,难免叫他恨,还不如一句话都不说,要是真出了事,自有父亲替他收拾。

他就这样睡着了。

但其实他自慰的情况不多,因为白天的活动足以耗费去他躁动的精神。他的力气天生很大,一口气能拉一石五斗的弓,超出了禁军选拔的水准。

祸福总是相伴同行,也许又是这种身体带来的馈赠。

康王府的校场很大,机关运行着移动的靶子,赵熹在射这种活靶的时候眼睛都不会乱一下,要射哪一个靶就射哪一个靶,从不改变主意。

赵炳和赵烁站在廊下看他凝神射箭,赵炳开玩笑道:“小九可以给爹爹去当侍卫,一只眼睛睡觉,一只眼睛站岗。”

赵熹没理会他,而是弯弓搭箭,瞄准松弦,箭矢携风声而去,正中红心,箭尾不断晃动,足可见一箭的力气之大。

赵炳喝了一声彩:“好!”

赵熹把箭放下,像自慰成功那样长呼出一口气,内心得意美满,又接过侍从手上的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五哥来不来?”

赵烁揶揄道:“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只能开一石二斗,拉不开你那弓。”

赵炳顿时要跳起来:“一石二斗也很厉害了,三哥还不如我呢,他都敢……”

赵熹坐在廊下栏杆上,三个人头碰头开会,俨然一个碎嘴的小群体。

“你说老大能开几力的弓?”

“不知道啊,谁和他一块儿练过箭?他瘦的和竹竿似的,应该不怎么行吧?”

“那小九也瘦啊,不照样比你厉害,你再吃就压垮床了!”

“反正我不知道,你问老三去,老三和他年纪近,铁定知道。”

“还问三哥,你怎么不问爹爹去!”

“你去啊!你进宫呗,问爹爹说:爹爹,大哥能开几力弓啊?爹爹没准会说:啊呀,大哥还会拉弓啊!”

“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拉弓,但他肯定会抓鱼,我有一次去东宫正巧看他给鱼缸换水来着,那两条灰鲫鱼尾巴上的水全甩他脸上了。他看见我来都愣了!”

赵熹笑得乐不可支:“那他应该挺厉害的,抓鱼抓的准,射箭估计也不会差,照我说,叫他和三哥比试比试,谁赢了,谁去燕云挂帅,免得王甫和李邦彦在那打成狗脑子。”

随着年龄的增长,夺嫡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赵煊、赵焕两个人年龄相近,小时候比学习比才艺比谁对爹贴心,结婚了以后就是开始比媳妇比孩子比能力,结果皇帝给了个大乌龙,这一对兄弟娶了朱家的双胞胎姐妹,媳妇是没法比了,比孩子吧!

赵焕比赵煊小一岁,娶妻子也得在他后面,然而他就是不认输,生不出嫡长孙生个庶的也好,于是勤奋努力加紧耕耘,结果还是被赵煊抢先了,金光闪闪的嫡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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