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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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太好了呀！既然许耀哲要你搬回来，那就表示不管是他还是k学长，你都不会得罪。知道许耀哲承诺会给我们交代，相信颜泊霖也不会再有意见了，你一定要赶快通知他这件事！」

「好。」

通话很快结束了，我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

发现蔚雯强烈的喜悦没有感染我，我不得不认清到这份心情──我似乎没有想像中的高兴。

虽然内心确实轻松不少，我却没有心安理得的感受，连一点雀跃的情绪都没有。

明明这是我一直期盼的结果。

我呆坐了一阵，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直到手机的来电铃声响起才回神。

看到手机萤幕上显示泊霖的名字，我迅速接起电话。

「夜纱，方便说话吗？」泊霖问。

「方便，现在家里只有我在。」我露出笑容，「你从台中回来了吗？你外婆还好吧？」

「她很好，没什麽大碍了，但我妈还是决定留在医院照顾外婆，所以我自己先回家。我还在客运上，就快到家了。」

泊霖停顿一下，「夜纱，关於昨天谈的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麽问题？」

「就是……你是怎麽想的？」他语速缓慢地问：「你想要搬回来吗？」

我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吞吞吐吐地回，「这个……现在的情况变得b想像中复杂，而且蔚雯也已经威胁说要告诉我爸，我若想再继续……」

「我知道，可是假如你认为还可以再坚持，只要好好跟孙蔚雯说清楚，她可以理解的吧？」

泊霖急切中带着诚恳，「所以现在我想先知道，你自己的想法是什麽？」

我完全懵住。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一片空白的脑袋中回响。

如果颜泊霖真的有为你着想，等他考虑清楚，我相信他会主动叫你搬回去。若他仍一心只想着复仇，我猜他不会明白告诉你，还可能故意将选择权丢给你，让你狠不下心拒绝他。

晕眩悄悄袭上脑袋，我用冰冷的手握紧手机。

我告诉自己，必须将许耀哲交代的事跟泊霖说，让他知道我不用再留下来，嘴巴一张一合，却怎麽样都发不出声音，彷佛喉咙被人牢牢掐住。

最後，我听见自己这麽说。

「泊霖，我妈回来了，她在叫我，我先去找她，之後再谈好吗？」

泊霖温柔地回：「好，那你有空再联系我。还有，抱歉今天没办法送你。你早点休息，晚安。」

通话结束，我放下手机，不敢相信刚才的我居然对泊霖撒谎了。

在客厅呆坐了半小时，我才回到房间。

十点多，楼下传来声响，我走到门边，俯身贴近门扉听，是母亲跟许叔叔在说话，看来许耀哲依旧还未回来。

这晚我失眠了，到了半夜两点都没有睡意。

我坐起身，抱着膝盖，此时隔壁传来轻轻的关门声，再来是细微的脚步声。

听着脚步声，我推测着方位，发现那应该是许耀哲，而且行进的方向并不是洗手间。

我忍不住下床，打开门，透过门缝，正好看见许耀哲走下楼梯的身影。

尽管只有匆匆一瞥，我仍看清楚他身着便服，还穿着外套，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你替我留意许耀哲每天的动向，若他有什麽奇怪的举动，或是身边有可疑人物，立刻告诉我。

想起高海珹的话，我脑中警铃大作，跟上许耀哲的脚步，亲眼看着他走出家门。

都这麽晚了，他要去哪里？

拉开窗帘向外看，发现许耀哲往右边走，我马上抓起挂在墙上的针织外套套上，穿着拖鞋就匆匆出门。

踏出家门後，他已经消失在漆黑的大街上。

我急着四处张望，一gu菸味传来，我下意识皱起眉头。

朝他消失的方向行走，菸味便愈来愈浓，最後确定味道是从离我最近的巷子里飘出来的。

来到那条巷口前，我悄悄望过去，有个人独自站在朦胧街灯下，靠着墙壁静静吞云吐雾。

那人x1一口菸，冷不防地朝我的方向转头，我来不及躲藏，就这麽与他四目相交。

他当场被菸呛到，狂咳不止，手里的菸掉到地上。

他开口说话，声音却因为剧烈咳嗽而变得粗哑，而他苍白的脸se，证明他被吓得不轻。